Page 68 - 第六屆原住民族傳統習慣規範與國家法制研討會論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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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毒魚可能會誤解,其實我們是用迷昏,不是真的要把它毒死而是把他迷昏,
趁它昏迷的時候就烤來吃,就去撈這個魚,其實毒力過後魚是會復活的。我們鄒
族在解毒的時候是用地瓜,如果你要毒到什麼地方,我就帶一個背簍的地瓜,切
成細絲然後倒到魚,一下就可以解毒,一下就可以得到解救。無患子,無患子是
過去的肥皂,所以他們把後來的肥皂就稱它叫「masaq」──他們的族語;然後泡
著做為一個蒸籠。還有一個特別的是生活用具,剛剛最後一個是打火機,我們在
discovery 也好、或是 geography 地理頻道,也常看到其他地方的原住民,到目前
用打火石來取火的技術,不管是在森林還是冰天雪地都有這樣的技術,所以從這
些植物學,我們可以非常清楚的呈現,它不但知識非常豐富,它對各種植物、各
種礦物,都非常地了解它的性質且轉換生活上的用途。也就是說原住民的生活所
需,傳統上都是取自於大地,這是大地包含海洋、河川、山林,這些動植物、礦
物這些東西。所以我們必須要像原住民,像賽德克一樣,必須要對這些植物非常
的了解。這些知識其實累積了千百年,絕對不是高中生物課、國中生物課可以教
出的東西,實際上我們的生物課是裝不下這些內容的。就算說我們族群、族群中
有些雷同,但也有些差異。我們講一個笑話,比如說我們布農族凡走過的必是「鳥
獸結居」,因為是狩獵的民族;但如果是阿美族走過的,就是「寸草不生」,因為
他們有很多的野菜文化。也就是說有一個共同點,我們對自然有的這種依賴,從
來我們對自然的知識豐富,如果我們要對應到傳統習慣規範的話,我覺得有幾點
可以再提到,我剛剛臨想的。我舉幾個建議,我們現在原住民都學習要怎麼樣去
演講,在研究的過程中我們其實經歷了語言的轉換,那我看到兩位的努力,就是
都把族語列為關鍵詞、都把它呈現出來,可是我們畢竟是為了要迎合主流社會,
所以我們主要語言還是中文,但我覺得如果要站在原住民族語或知識傳承的角度
上,族語作為原始知識版本,這一點一定要掌握好,我們不能為了出社會、為了
資源,一直不斷在累積中文的資料,其實對我們自己族語的知識不見得是好事,
有點迫使我們自己的小孩去學中文而不是從族語去學習。另外,語言的知識我們
常常受制於主流社會的限制,而原住民知識其實是是個整體知識。那外界的知識
的分類是否適合?比如說我們說植物學、動物學、或者是礦物學,其實我們知識
應該能夠整合成我們各民族的整個架構。
剛剛講到語言或知識之間,其實有幾個點在這邊提供給各位。為什麼特別強
調語言?因為語言其實就是知識的本身,當我們講到植物學的時候我們會主動用
中文來解說,可是在講語言的時候又沒有傳統的劃界組織,不會把這些分別,或
者是知識跟實際的操作利用,當這邊是一種植物的利用,這種利用我們需要一種
植物的處理的操作方法與實踐的說法;還有,這些知識其實是在不同的空間,比
如說在家屋、在雞屋、在部落、在祭場、在耕地、在山林、在獵場、在河川,這
些河川的知識才是真正儲存的地方,而不是在電腦、在教室。那我們常常就會因
此改變我們的學習,反過來說,我們萬能的學習應該要回到這些空間來。那我們
碰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這些空間都已經是林木局的、水利署、國家公園的,所
以阻礙了我們空間的連結,從而阻礙我們知識的重新學習,所以都是在國家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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