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3 - 第三屆原住民族傳統習慣規範與國家法制研討會論文集

NAVAJO TRADITIONAL CONCEPTS & METHODS OF JUSTICE 209

NAVAJO 正義的傳統內涵與型式

The Hon. Robert Yazzie

Chief Justice of the Navajo Nation (Ret.)

我要感謝 Awi Mona 今天邀請我來這邊演說。我今天是以一位曾經多年主導傳統 Navajo 司

法政策者的身分而來，要特別感謝大會給予我這個機會，來到這邊與臺灣的原住民族朋友，以及
相關的原住民族研究社群成員，分享我個人理解下的原住民族傳統正義。我感到非常榮幸的是，
美國重要的學術單位已經確認，我的法院實係作為促進傳統正義以及體現習慣法是如何可以作為
現存法律主幹之範例。接下來，我將會說明 Navajo 傳統正義的內涵及其實踐方式。

首先先從「傳統正義」說起，更根本的論述是何謂「傳統」的意義？它似乎指涉某些傳承給
我們並加以學習，且屬於特定族群中被認為是睿智的象徵。而這邊所指的「某些東西」─特別是
我可能稱作「傳統」的特定知識─會如何的傳承給我？所有的社會都有他們自己的「故事」─即
他們的傳說。Navajo 社會存有我們所謂的 Hajine Bahane，那些故事或是描述係有關於「有五指

的（Five Fingered）」人群，更具體的即指 Diné（Navajo 人）是如何形成的。我們關於起源傳說
的描述，多是關於敘述古代人群、地方及事件。這些故事的重要性在於，告訴我們是如何了解這
些事情：這些故事有關於特定族群或生命體，或可能為神化意象之類的動物，為人類或生物之特
質或是人類或生物曾經面對的挑戰或困難。他們相關的經歷會成為經驗知識。

舉例來說，Navajos 有一個關於兩個人類的故事—Slayer 巨獸與 Born-for-Water。他們兩個是
自我們的大地之母所誕生，當他們是年輕人時曾向他們父親要求武器，去對抗那些攻擊並殺死人
類的怪獸。故事詳細敘述他們兩個人如何對抗並殺死或是使其虛弱的過程。另外，也有故事敘述
關於雙胞胎英雄如何使 Navajo 族群更為繁盛以及這些怪獸最終結局為何。這些故事敘述了雙胞

胎英雄的經歷，以及他們如何從戰鬥中獲得知識。我們學習事情的其中一個方式是經驗性的，藉
著經歷或實作的途徑；而故事本身也是一種經驗知識的呈現，如同我們自雙胞胎的經歷中學習一
般。這是一種讓我們認識（know）傳統的方法。

這些知識以儀式上的詩歌形式被教導，並且同時歌頌雙胞胎的戰績，人們也因此可以了解並
體會到雙胞胎如何傳遞他們的知識。藉此，這些實際經歷者可以解釋敘述本身所存在的意義。其
所代表的，可以解釋成雙胞胎英雄具有充滿力量的特質，即如擁有 Slayer 巨獸的力量，以為殺
死或讓怪獸虛弱的能力；或具有陰柔氣質的，如 Born-for-Wate 有極為溫和的屬性與特質去分析
一項特定境況。「巨獸」可以被認為是產生或導致破壞性力量之失當行為的隱喻，亦可被認知為

阻礙我們生存的一股力量。它們是讓人類生活更好的相反力量，藉著隱喻的方式教導人類如何解
決或是正確的生活而避免它們「得到更成功的生活結果」。
如果你詢問 Navajo 的長者如何面對生活上的困難，他或她會用 Hajine Bahana 的故事內容回

答你的問題，有時候會進一步解釋，有時候則不會。當這些故事愈古老的而被認為是不受時間流
逝影響時，他們會被用在日常生活中而成為知識主體，逐漸近趨完滿。這是其中一種作為溝通並
教導成為知識的方式，其後並會轉變成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