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4 - 第三屆原住民族傳統習慣規範與國家法制研討會論文集

210 第三屆原住民族傳統習慣規範與國家法制研討會

傳統也可以透過其他形式來傳遞。絕大多數的人每天日常生活都存在一定形式的規律，如果
你看到你的鄰居穿起了正式服裝，你會看出這個聚會具有重要的影響力。我們穿著的方式會反映
出對於這個聚會的想法並表現在行為上。關於我們如何穿著是不成文規範，縱使有些人因某些緣
故逸脫規則，但基本上大部分的人們仍舊會遵循規範。這甚至成為一個研究，研究員躲在量販店
裡看著人們如何使用習慣，觀察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並「發現」在美國量販店購物當中的不成文

的規範。
傳統也表現在我們的行為上。我們也認為這就是所謂的「習慣」。它會教導我們許多做事情
的方式並讓我們傳承下去。我們做很多無法解釋的事情。舉例來說，在某些習慣說英語的國家，

如果有人去敲木頭是希望願望成真。而「敲木頭」的表現即是表達許願。這是代表什麼？這是表
示召喚北方條頓神去聽到你的願望並使其成真的緣故。
前面的說明，我先從生活周遭的故事以及其後的行為說起，而在我們更能體會何為「傳統」
或是「慣例」之前，我們必須了解存在於所說的故事，或虛構的描述裡當中，或是從我們就像孩
子般學習之際所表現行為之中的特定意義。譬如說，Navajo 部族的由來是他們的雙胞胎英雄去

對抗怪獸的故事。Slayer 巨獸去殺他們的時候，他指出一個重點「當然所有的 anáye 已經都死了」。
不過風神在他的耳邊輕語「Sa（老年人）仍活著」。因此 Slayer 巨獸往北方走時就看到一個靠在
峭壁旁的老婦人。他知道她是誰。他說，「祖母，我正在一個殘酷的旅途中。我必須來殺了妳。」

她說：「為何你需要殺了我？我從未傷害任何人。我聽到你成就偉大，因此那些人可以在土地上
繼續擴大繁衍下去，不過如果你殺了我就不會再增多人類；小孩不會成長成父親；無用的老人都
不會死亡；所有的人將會維持永恆。事實應該是使人類變老並死亡以給予年輕人生存機會。讓我
活著，而我將會保守承諾去饒恕你的生命。」她被允許活著。
他接著去尋找 Cold Woman，當找到她時「正坐在雪上，而沒有任何的衣物、食物、火源或

是遮蔽物。」他告訴她：「祖母，我必須成為一個殘酷的人。我必須殺了妳以避免其他人不會因
為妳而遭遇痛苦或是死亡。」她回答道：「你殺了我或是讓我活著，全憑你決定。我並不在乎結
果是什麼，不過如果你殺了我天氣將永遠是炎熱的，土地將會乾旱，泉水將會停止湧出，人們將

會死去。你應該知道讓我活著比較好。」他想了一下，告訴 Cold Woman 她說的是正確的，並讓
她活下來。
風神在 Slayer 巨獸耳旁輕語告訴他貧窮巨獸還活著。詢問了關於這個巨獸，英雄了解到他
們是兩個人，老先生與老婦人，穿著破衣服，而屋中沒有任何東西。「祖父，祖母」，Slayer 巨獸
對他們說，「我應該成為一個殘酷的人。我必須殺了你們。」老先生回答道，「不要殺了我們，我

的孫子。如果當我們死亡的那天來臨，這樣對人類不會有好處；接著人類將會永遠穿著相同的衣
服，而不會得到任何新東西。如果我們活著，衣服將會磨破而人們可以做出嶄新及美麗的物品；
他們將會積聚物品並看起來帥氣。讓我們活著我們將會使他們的衣服逐漸變片狀。」所以貧窮巨

獸被允許活著。相同的「飢餓的人群（the Hunger People）」也被允許活著，因為人們將會關心他
們的食物，透過打獵去了解他們追逐的意義。
這只是 Slayer 巨獸和 Born-for-Water 故事中所遭遇到的一小部份，兩個英雄角色，和毀滅
Navajos 族人的巨獸。你可以想像冬天人們在傳統的 Navajo 小屋講述這些故事，由八個木頭支撐
的木造建築，在寒冬的夜晚圍著火，聆聽這些故事。當然，它們不只是單純的「故事」，而是知

識。它說明了這些英雄人物面對真實困難時是如何去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