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5 - 第一屆原住民族傳統習慣規範與國家法制研討會論文集

族最重要的根本特徵在於強調渠等及其領土神聖關係的連結。（Groves, 1996: 128）對於
原住民族而言，與領土間相互依存的附著關係往往是他們的精神和文化世界觀的基石。

亦即 Erica-Irene A. Daes 所指：「原住民族與土地及所有生命有機體的關係是原住民族社
會存在的核心。」（Daes, 2001: 13）換言之，在原住民族傳統社會中，土地與自然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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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作為社會認同的基礎，並提供了部族精神和文化識別的特色。 是以，土地與自
然資源確已普遍地被承認是原住民族文化的核心要素，並具體透過國際人權公約與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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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權法制化。

再則，國際法實務上有關原住民族土地與自然權利的討論及發展，本文選擇以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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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權法院審理 Mayagna (Sumo) Awas Tingni Community v. Nicaragua 乙案作為分界點。本
案顯著之處在於美洲人權法院針對原住民族傳統土地財產權的內涵做了劃時代的闡
釋，詳言之，該判決跳脫傳統西方法律制度中強調自由市場經濟私有財產權的型態，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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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原住民族財產權的詮釋，賦予原住民族傳統規範與法律的合法性地位。 據此，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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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權法院建構原住民族財產權的型態含括部落共有或其他傳統產權的權利態樣。 另
外，美洲人權法院參考了國際勞工組織第 169 號公約所示，保障原住民族土地權與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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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範與法律的權利條款，特別是在該公約第 13-15 條的土地權保障， 以及第 2 條與第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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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多數的原住民族文化，土地被稱為「大地之母（Mother Earth）」，原住民族並不擁有土地，而係土
地掌有他們，並世代的滋養著他們及其子嗣。美洲原住民族對於「大地之母（Mother Earth）」之觀點，
請參見 Jace Weaver, Defending Mother Earth: Native American Perspectives on Environmental Justice
(Maryknoll, N.Y.: Orbis Books, 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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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國《原住民族權利宣言》第 25 條：「原住民族有維護及加強其與其歷來所有或所占有且使用之土地、
領域、水域及海域及其他資源間，獨特精神關係之權利，並有在此方面維持其對後代責任之權利。」同
時請參見國際勞工組織《關於獨立國家境內原住民和部族人民公約（第 169 號）》第 13 條：「在實施本
公約這部分的條款時，各國政府應重視有關民族與其所占有或使用的土地或領域─或兩者都適用─的關
係對於該民族文化和精神價值的特殊重要性，特別是這種關係的集體方面。第 15 和第 16 條中使用的「土
地」這一語詞應包括領域概念，包括有關民族占有的或使用的區域的整個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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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agna (Sumo) Awas Tingni Community v. Nicaragua, Inter-Am. Ct. H.R., (Ser. C.) No. 79, Aug. 31, 2001.
完整判決書內容，請參見 Arizona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 Comparative Law, Vol. 19, No. 1, pp. 395-456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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茲節錄美洲人權法院判決內容如下：「依據發展論的原則進行國際人權保障文書法律釋義，採納對於原
住民族傳統習慣進行釋義後可得適用的規範，並且參照公約第 29 條（b）款的規定，排除對於財產權的
限縮解釋，前揭意旨為本院對於公約第 21 條保障財產權的規範要旨。在此架構下，財產權的意涵除了
其他既有權利內涵與態樣外，更包括原住民族在其傳統共有財產權制度的土地權利態樣，同樣地受到尼
加拉瓜憲法的肯認。」本案判決的進一步解析，請參見 Jonathan P. Vuotto, ―Awas Tingni v. Nicaragua:
International Precedent for Indigenous Land Rights?‖ Boston University International Law Journal, Vol. 22, pp.
219-243 (2004); Patrick Macklem & Ed Morgan, ―Indigenous Rights in the Inter-American System: The
Amicus Brief of the Assembly of First Nations in Awas Tingni v Republic of Nicaragua,‖ Human Rights
Quarterly, Vol. 22, pp. 569-602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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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參見美洲人權法院 2001 年 8 月 31 日判決，載於 Arizona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 Comparative Law, Vol.
19, No. 1, pp. 430-43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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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勞工組織《關於獨立國家境內原住民和部族人民公約（第 169 號）》（ILO Convention No. 169
Concerning Indigenous and Tribal Peoples in Independent Countries, adopted on June 27, 1989, International
Labour Conference, 28 I.L.M. 1382, entered into force September 5, 1991）， 公約詳細內容請見國際勞工組
織網站 http://www.ilo.org/ilolex/cgi-lex/convde.pl?C169（最後瀏覽日：2010/8/15）。條文內容如後所示：「第
13 條：1. 在實施本公約這部分的條款時，各國政府應重視有關民族與其所佔有或使用的土地或領域─
或兩者都適用─的關係對於該民族文化和精神價值的特殊重要性，特別是這種關係的集體方面。2. 第
15 和第 16 條中使用的「土地」（lands）這一術語應括地域概念，包括有關民族佔有的或使用的區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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