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14 - 第八屆原住民族傳統習慣規範與國家法制研討會論文集

4 第八屆 原住民族與國家法治研討會論文集

部落間之關係，可以理解成近似於信託關係，由美國聯邦政府作為受託人(trustee)而印地安部落及印地
安人民作為信託關係之受益人(trust beneficiary)。

一、馬歇爾三部曲(Marshall Trilogy)

在十九世紀上半葉，美國聯邦最高法院於首席大法官 John Marshall 之主導及主筆意見書下，連續
作成了三個對印地安部落權利影響深遠的判決，透過解釋憲法中之「印地安商業條款(Indian Commerce
Clause)」，以及解釋該條款如何與美國政府與印地安部落間條約互相作用，而奠基了美國原住民之部落
主權(tribal sovereignty)，此三個判決嗣後被稱作「馬歇爾三部曲(Marshall Trilogy)」，分別為：Johnson

v. McIntosh (1823)、Cherokee Nation v. Georgia (1831)及 Worcester v. Georgia (1832)三個案子。
在 Johnson v. McIntosh (1823)一案中，美國聯邦最高法院認定，縱然印地安人於土地轉讓之時是真
正有權之土地占有人(the rightful occupants of the land)，印地安部落並無未經聯邦政府同意出售土地
給個人之權力，1790 年商業往來法(1790 Indian Trade and Intercourse Act)已有明文。該判決聲稱，聯

邦政府對所有業經歐洲人「發現(“discovered”)」之印地安人土地都握有所有權(title)，印地安人對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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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完整主權是受到限制的 。此一判決具有兩大重要意義，其一是該判決採用了傳統國際法上殖民者為
對抗事實上先佔據土地之原住民所援引主張之「發現理論(The Doctrine of Discovery)」，而肯認向外
擴張之歐洲殖民者得就先「發現」之土地取得權利。其二則是該判決宣示了聯邦政府在印地安事務上具

有排他(exclusive)之權力，排除私人也排除州政府之涉入。
在 Cherokee Nation v. Georgia (1831)一案中，美國聯邦最高法院認定，印地安人既非美國公民，
印地安部落亦不屬於憲法上所稱之州政府(state government)，但亦非外國勢力(foreign nations)，而係
「國內依存勢力(domestic dependent nations)」，而其與美國之關係類似於被監護人(ward)與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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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ardian)之關係 。此判決為美國政府與印地安部落及人民間的信託關係立下了法律前例，而美國政府
也因此對印地安部落及人民負有提供一定權益及服務之義務。嗣後聯邦最高法院於 Seminole Nation v.

United States (1942)的判決中，更表示馬歇爾三部曲為美國聯邦政府創造了一個信託責任(trust respon-
sibility)，而基於此一責任，美國對其自身加諸了最高的信任及道德義務、並應受最嚴苛之善良管理人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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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標準之拘束 ，以換取印地安原住民交託數百萬英畝的土地供美國聯邦政府管領，而這些土地與資源
在當初成就了美國之誕生。
在 Worcester v. Georgia (1832)一案中，美國聯邦政府最高法院則認定，州政府對切羅基部族(Che-
rokee Nation)領域內之人民與行為沒有管領權限，州法也不能延伸至印地安領土。根據憲法中的「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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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款(Supremacy Clause)」 ，聯邦政府與印地安部落間的條約具有國內最高性(“the supreme law of the

整理出版為 CHARLES KAPPLER,INDIAN AFFAIRS:LAWS AND TREATIES (Washington, DC: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 1975)。此外，美國耶魯大學法學院圖書館亦有收錄數位化之條約全文: http://avalon.law.yale.edu/
subject_menus/ntreaty.asp.
13 Worcester v. Georgia, 31 U.S. 515 (1832) .
14 Cherokee Nation v. Georgia, 30 U.S. 1 (1831).
15 Seminole Nation v. United States, 316 U.S. 286, 296 – 97 (1942).
16 即美國憲法 Article VI, Clause 2: “This Constitution, and the Laws of the United States which shall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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