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0 - 第七屆原住民族傳統習慣規範與國家法制研討會論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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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淆概念」，稱世襲君主制的歷代在位者為一法人也「完全不適切」 。
若克服客觀觀念論的行文風格障礙，並注意其政治理論功能，則可將 Savigny
緊接著法人定義後對其理論限制於私法關係的說明，解讀為是委婉地支持 1837
年已見諸文獻的國家法人論，反對王權之法律位格的政治神學傳統。另一方面，
結社自由所需的法律位格概念包含自然或必要與人為或意定以外的中間類型，則

顯然不僅是觀念的整體被雙重化，更是指向兩個對立面在歷史中的具體呈現。換
言之，人為或意定結社的形態具有合理性。不可諱言，即使如此詮釋，Savigny
的見解可能仍然顯得隱晦或保守。然而這正是 19 世紀法人概念的時代限制：19
世紀前半德國的自由主義學者追求的是借助羅馬法的法治國，亦即一種體制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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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政主義改革 。
19 世紀的法國同樣無法提供類似公法人之非主權自治體的參考對象。法國
公法學的法人理論是在 1871 年後的思想與政治危機下，為回應第三共和的正當
性缺陷而出現。法國的法律史學者與公法學者先後引進了德國公法學在 1851 年

後實證主義時代的理論。這些理論在萊茵河兩岸的共通點之一是都嘗試以法律語
言敘述政治。法國公法學者使用法人理論以回溯地追趕大革命時代宣示國民主權
的人權宣言與 1793 年憲法，使事實上因政權更替中斷的國家等同於處死路易十
六後未能確定主權表彰形式的民族。於此同時，公法論著卻也正當化了波拿巴時

代留下的威權行政體制與公權力。這使得法國公法學對適用於國家的法人理論一
方面帶有大革命時代主張公民與民族的直接關係、反對一切封建式中介團體的特
色；另一方面受行政訴訟實務走向的影響，重視國家賠償責任對正當化國家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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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
法人理論雖然在 19 世紀正式出現，然而其主要功能並非支持群體的自治。
德國與法國法學上的法人理論主要討論國家的法律性質與結社自由。19 世紀西
歐國家權力的集中化使非主權自治體的法人地位被限於所謂地方自治的議題。在
德國民法典與法國 1901 年 7 月 1 日社團法人法分別施行後，結社自由的行使方

式獲得較完整的法律制度保障。而國家作為的議題，則因一次大戰後的劇變而逐
漸喪失學術界的關注。

3. 農田水利會

現行水利法第12條第2項將同條第1項所規定的農田水利會定性為公法人。
在農田水利會組織通則第 1 條第 2 項加以重申。在現行法中，除了 1999 年制訂
的地方制度法第 2 條第 1 款與 2011 年 4 月 27 日公布的行政法人法第 2 條第 1 項

之外，別無其他肯認公法人資格的規定。上述水利法的規定來自 1955 年修法時
新增的第 3 條第 3 項，並於 1963 年變更為今日的條次。換言之，這個條文與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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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vigny (Fn. 7), S. 2.
61 WHITMAN, supra note 52, at 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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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OT (G.), Ce droit qu’on dit administratif ... : Etudes d’histoire du droit public, Paris, Mémoire
du Droit, 2015, pp. 329–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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