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41 - 第六屆原住民族傳統習慣規範與國家法制研討會論文集

乃至於原住民族經濟生活的影響都是具有延續性的。

從以上的分析可以發現，對於原住民族經濟生活產生不利影響的，主要的原
因並不是形式上是否有法律規範，也不是有沒有讓民眾有投票的行為，從現代憲
法理論的角度來說，這都只是立憲主義國家的「形式」，而更重要的反而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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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憲主義國家所應具有「寬容」與「多元」的「實質」問題 。從而，本文以為
問題的重心恐怕在於社會上數百年來多數族群對於原住民族的歧視，以及在歷史
洪流下既已形成的財產權狀態，而後者更是現階段處裡原住民族土地問題最為棘
手的面向。

肆、追本溯源與未來展望

一、問題的根源
回到理論的層面來進一步分析這三個不同時期的運作型態，固然可以從結果

論發現對於土地的管制對於原住民族的經濟生活產生嚴重的影響，清治時期對於
平埔土地地權的侵害也是導致大規模滅絕的元兇。如此，都可以看得出土地使用
的自主權本身與族群本身存續所具有的緊密關聯性。土地本身所承載的就是人類
的行為，包括土地資源的利用、居住型態、文化的運作等，都需要土地的支應才

能進行，在土地資源有限的情況，又有不同族群的需要土地的情況下，就會產生
赤裸裸的暴力較勁，衍生出殖民的問題。倘若觀察這三個時期多數（強勢）族群
的運作，則可以發現背後隱藏著以族群做為差別待遇基準的待遇，國家在其中可
能透過法規範的強制力量，也可以透過資源掌控的優勢力量施加於原住民族身上，

特別到了日治時期以後，更為重視近代國家的市場經濟，資本主義的力量覬覦原
住民族傳統生活土地所產出的資源，將原住民族鑲嵌進入資本主義的脈絡下，影
響到原住民族傳統利用土地的方式。在近代國家中，資本主義的運作與國家權力
的運作具有密切的關聯性，當國家所施展的公權力本身成為資本主義運作的工具，

而原住民族本身對於長有國家機器者又是「非我族類」的少數，則原住民族所受
到的待遇勢必將更顯艱困。從這樣的現象可以發現，當前原住民族是用土地的權
利遭受破壞，產生此等問題的原因包括自者與他者、資源爭奪、資本主義等因素，
只是不同時期的統治者所面對的局勢不同，此等因素對原住民族產生影響的比重
恐怕也不一而足。

(一)從他者、半自者到自者
統治權力的運作本身繫於統治者，外來的統治者對原住民族的壓迫並迫使其
改變原先的經濟及社會生活，其所施展的是一種殖民主義式的運作模式。統治者

對於少數的族群如何看待也會影響統治權力的具體作為。從殖民者的觀點而言，
在可以發現無論清治時期或日治時期都將非我族類者稱之為「番」或「蕃」，同
時也給予不同的待遇，甚至在日治時期，生蕃還不能成為財產權的權利主體，顯

18 參照李震山，《多元、寬容與人權保障：以憲法未列舉權之保障為中心》，元照，2007 年 9 月，
頁 67-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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