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5 - 臺灣原住民族法學期刊第一卷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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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索本族語言及教育保障之規範模式 11
視性的“Wenden”,且索本族與其實並沒有“Wenden”的用語,索本族自己是稱上索本和下索本族。但由
於“Wenden”用語在下盧薩蒂亞地區是很常見的,導致經常誤認為在上盧薩蒂亞的“Sorben”和下盧薩蒂亞
“Wenden”是不一樣的,會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是由於過去薩克森和普魯士之間在盧薩蒂亞分別採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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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政策,所以上下盧薩蒂亞並沒有這麼容易具有統一意識 。且上下索本族的語言也不完全相同,上索
本族語是屬於包岑的方言,與捷克和斯洛伐克更相似,使用人口較多,下索本族語則是屬於科特布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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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與波蘭較有關係,但因為使用的人口數較少,因此目前面臨瀕危 。而下索本族至今仍稱自己是
“Wenden”,其因在於前東德時代,上索本族與當時執政的東德共產黨關係密切,因而引起下索本族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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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本族的不滿,因此下索本族就自稱是“Wenden”,藉以和上索本族區分 。這也和工業化的過程有密切
的關係,下索本族所在的地區因為被發現蘊藏有大量褐媒,導致國家為了開採所設計的經濟政策和發
展,對保存索本族語言和文化產生了非常不利的影響,自 20 世紀初以來,該地區已有約 113 個村莊遭
到遷離,下索本族的人們被迫離開家鄉,同時成千上萬的德國工人在盧薩蒂亞定居,50 至 80 年代的下
索本族占全索本族人口的比例,從三分之一下降到六分之一,當地社區結構逐漸受到德國移民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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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經濟層面也是導致異質化重要的因素,要克服此問題就必須面對少數民族經濟上的問題。
2. 透過組織強化力量
所有的索本族人,尤其是少數民族的代表,都意識到在城鄉之間、受教育程度之高低、個人、家庭
和代表之間的內部差異問題。而一旦族群試圖描繪共同性時,它就像其他地方一樣地刻薄,然而在今天
的歐洲,最終只有組織性的利益才能得到實行,為了被承認為少數民族,民族運動分子和少數民族代表
的存在是必要的,他們通過各種組織試圖創造一個同質化的圖景,以使自己合法化為一個民族,他們認
為民族的特點是什麼應該由他們自己詮釋,正如國際協議所期望的,這些少數民族精英階層的任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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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保護少數民族的人,以創建一個統一的團體 。對少數民族來說,就如同他們的精英在公眾場合中
所說的一個古老的文化概念:「我們是一個有自己的歷史和語言,自己的領土和自己的傳統的獨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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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 。
為了使事實上的異質性具有同質性,索本族需要強而有力的組織和良好的領導,一個普通人在這種
情況下什麼也做不了,沒有管理人員和他們自己的組織,索本族就沒有機會維護自己的利益。另一方
面,組織及其精英階層必須盡可能得到大部分潛在少數成員的認可和支持,以獲得合法性和行動能力,
但在 1989 年的政治變革之後,Domowina的許多成員已經背棄了這個組織,所以他們幾乎不可能自稱是
44 Martin Neumann, Sorben (Wenden): Eine Brandenburger Minderheit und ihre Thematisierung im Unterricht,
Universitätsverlag Potsdam, 2008, S.3.
45 Bundesminister des Innern, Nationale Minderheiten Minderheiten- und Regionalsprachen in Deutschland,
3. Aufl., 2015, S.48.
46 蔡芬芳,德國語言政策─以索勃人為例,各國語言政策─多元文化與族群平等,2002年12月,初版,頁261。
47 Reetta Toivanen, Minderheitenrechte als Identitätsressource?: die Sorben in Deutschland und die Saamen
in Finnland, LIT Verlag Münster, 2001, S. 36.
48 Reetta Toivanen, Minderheitenrechte als Identitätsressource?: die Sorben in Deutschland und die Saamen
in Finnland, LIT Verlag Münster, 2001, S. 140.
49 Reetta Toivanen, Minderheitenrechte als Identitätsressource?: die Sorben in Deutschland und die Saamen
in Finnland, LIT Verlag Münster, 2001, S. 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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