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4 - 第七屆原住民族傳統習慣規範與國家法制研討會論文集

秩序而言，投降 (deditio)的自治體由元老院決議與法律明文被兼併成為市鎮。文

法學者 Festus 轉述西元前 1 世紀的權威法學者 Servius Sulpicius Rufus 對市鎮民
(municeps)的經典定義：「以其邦國永遠與羅馬國家分離為條件成為<羅馬>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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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學者 Ulpianus 在西元 3 世紀則解釋市鎮民一語的本義是「分攤國務開銷
(munus)」、「被納入羅馬，與我們一起支付國務開銷」，「但現在有些人會不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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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稱不管任何城邦（甚至是某 2 個殖民地）的屬民為公民」 。這個定義中的條
件顯示了有市鎮民存在則必有不同於羅馬國家的市鎮這個自治體26。
全義大利半島的羅馬盟邦在西元前 90 年由「國外」進入羅馬的法秩序，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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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了同盟者戰爭，也使得市鎮的概念更清楚 。可能使現代讀者吃驚的是，市鎮
法律地位的主要特徵是並非模仿羅馬國家 (populus Romanus)；毋寧是在司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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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etor)的告示 (edictum)容許起訴與應訴後 ，逐漸經由法學的建構參與市民法
意義的交易或法律關係 (commercium)。亦即，進入羅馬法秩序的非主權自治體，
經過長時間的演變，在私法生活中被比擬為一般個人，不但可以取得占有，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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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469 年取得無條件被立為繼承人的資格 。當然這些市鎮也有現代意義下的公
法權限。根據被稱為 lex Flavia municipalis、在羅馬城為伊比利半島城市制定的
法律範本，其中最重要的是課徵稅捐 (vectigalia)與要求市鎮民施做公共工程
(ultro tributa)的權力；市鎮並且獲得了羅馬國家所無、可強制執行在富人以謀得

公職為目的時承諾的捐贈行為的特殊權力30。
不同於市鎮，羅馬國家不存在私法關係，不與任何個人進行私法意義的交易。
其金錢稅賦的收付到 3 世紀為止由共和國公庫 (aerarium populi Romani)依特殊
規定進行。包括這些特殊規定在內，涉及羅馬國家各種事務的所謂「公法」(ius

publicum)異於現代意義的憲法或公法，也並非由特定範圍或屬性的法律條文、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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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影響力的學說所構成 。羅馬法學的傳統認為「公法」來自宗教活動、祭司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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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 。羅馬的法學家即使擁有豐富的治國為官經驗，然而現代意義的憲法、行
政法 (例如關於國家發放麵包、羅馬水道的特殊規定、建築法規、火葬場或工場

設置許可)、國有財產管理法令與對私人財產權利行使的管制規定若非從未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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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學家的著作中，就是被簡略帶過 。讓後人了解羅馬「公法」的最佳史料不
是羅馬人對自己的描述，而是前述羅馬人為義大利半島以外之市鎮制定的 lex

24 Festus, 126 L: “ … qui ea conditione cives <Romani> fuissent, ut semper rem publicam separatim a
populo Romano haberent”
25 D. 50, 1, 1: “ … proprie quidem municeps appellantur muneris participes, recepti in civitatem ut
munera nobiscum facerent; sed nunc abusive municipes dicimus suae cuiusque civitatis cives.”
26
HUMBERT,（註 23）, p. 13.
27
ELIACHEVITCH,（註 8）, pp. 90–91, 103.
28
ELIACHEVITCH,（註 8）, p. 107.
29
ELIACHEVITCH,（註 8）, pp. 151–163.
30
ELIACHEVITCH,（註 8）, pp. 164–181.
31 ANDO, supra note 31, at 73.
32 D. 1, 1, 1, 2: 「公法是由祭祀、祭司與官員制定。」 “Publicum ius in sacris, in sacerdotibus, in
magistratibus constitit.”
33 FRITZ SCHULZ, PRINCIPLES OF ROMAN LAW 29-31 (Marguerite Wolff trans.,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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