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45 - 第七屆原住民族傳統習慣規範與國家法制研討會論文集

人為限，因為「權利主體之可能態樣，並無理論上之必然，權利主體之建構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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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依當代法制社會中具體社會價值之需求而定。」 可供參照。
回到部落法人化的討論脈絡，嚴格來說 ， 其實仍是在民法權利主體二元論下，
著重於部落如何成為法人（私法人）以作為原創條例之權利主體，而未觸及部落
成為公法人的法制可能性。至於何以未將公法人的選項納入考量，會議主席坦言：

「其實這個部分我們已經討論很長的時間，我們也有委託政大法律系的教授評估，
他們是建議以公法人為宜。但是主委認為有 7 百多個公法人太可怕了，所以用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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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人來解套。」 只是，在私法人與公法人的制度選擇上，數量是必須考量的嗎？
或者，毋寧應該考量其他因素？那些因素？

三、部落公法人與原住民族自治之關聯
在立法過程與部落法人化的討論中，參與者似乎關心的是：如何讓部落成為
權利主體？使部落得以享有權利，例如可以就原創條例規定之智慧創作專用權
「取得」、「享有」、「專有」、「行使」、「歸屬」。另一方面，私法人的制度選項，

也難以免除私法自治的疑慮：部落如依民法、人民團體法成立法人，要如何與部
落傳統習慣調和？無怪乎，對於原基法增訂部落公法人的委員提案，原民會轉而
支持，並未堅持私法人的選項，畢竟部落公法人不僅「創設新類型之法人制度」，
緩解了部落作為權利主體的問題，而且在原住民族自治法案立法進程卡關之際，

也為原住民族自治帶來一絲曙光。
何以說是曙光？回顧原住民族自治與公法人的首次相遇，行政院 92 年 6 月
3 日函送立法院審議之「原住民族自治區法草案」第 2 條即規定：「原住民族得
依本法規定成立自治區，實施民族自治。自治區為公法人。」立法理由提到「參

考地方制度法第 2 條之規定，明定自治區之地位為公法人」，從參考地方制度法
可知，當時係將原住民族自治區比擬為地方自治團體。反觀部落公法人在立法過
程中，雖被定性為類似農田水利會之身分團體，但從前引德國法學理來看，自治
權與公法人概念密不可分，特別是就公法社團而言，即強調自治事項、自治行政、

免於國家過度干涉等特徵，則部落作為民族的構成單元，其以公法人地位而在法
律授權範圍內享有自治之權限、有行使公權力之權能、得為權利義務主體，似乎
有助於「原住民族自治的理想…落實」。
進一步言之，部落公法人除了可能對原住民族自治有所助益外，二者在規範

層次上，是否應有更緊密的連結關係？本文認為，原住民族自治，從憲法的觀點
來看，應為部落公法人制度之核心目的價值，換言之，部落公法人應視為憲法保
障原住民族集體權意旨予以落實之手段。說明如下：
（一）如前所述，法人乃是「法秩序的目的性創造」，公法人的類型與定性不應

是技術工具概念，而應著眼於目的需求，思考什麼樣的組織型態，才能使
目的與價值有效實現。學說上亦有認為，各種類型之公法人，有共同異於

43 參邱玟惠（2016），〈 論法制上權利主體之建構基礎與變化：以原住民族自治或部落為中心〉，
《法令月刊》， 67 卷 3 期，頁 60-73。
44 原民會「部落法人化研商會議紀錄」，前揭註 38，頁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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