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4 - 第九屆原住民族傳統習慣規範與國家法制研討會論文集

第九屆原住民族傳統習慣與國家法制研討會論文集

育、生活環境、成員互動等息息相關，甚至會受到特殊事件的刺激所影響。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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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姓名或法律要求的登記只是起點之一，不應該是身分認同的分界點。」 亦同
此旨。
不過，系爭規定「從具原住民身分之父或母之姓」及「取用原住民傳統名字」，

是否應分別審查？例如，判決於原住民身分認同權的審查，將「從具原住民身分
之父或母之姓」或「取用原住民傳統名字」視為 2 種方式，分別進行手段與目的

關聯性之審查，認為後者確有助於促進認同，質疑前者「要求子女從父或母之姓，
此姓為漢姓，而非原住民文化傳統之取名」未必有助於認同目的之達成。黃瑞明

大法官亦認僅「從具原住民身分父或母之姓」違反比例原則與平等權，黃昭元大
法官則分別認為「從具原住民身分父或母之姓」違反原住民身分認同權、「取用

原住民傳統名字」違反種族平等。
對於原漢通婚子女而言，即使「從具原住民身分父或母之姓」為漢姓，實質

上仍屬「放棄從漢父姓/漢母姓」的行動，在前述原漢通婚家庭的「選擇困境」
下，應評價為積極的認同行為（特別是在父姓常規下，原母漢父所生子女從原母

之漢姓，需要克服父姓常規，仍應認為有助於表彰對身分及文化之認同），尤其
是每一位願意讓步、溫柔成全的漢父或漢母，他們是不可或缺的多元文化推手，

憲法面對他們，宜以敬意取代質疑或非難。換言之，「從具原住民身分父或母之
姓」與「從漢父姓/漢母姓」，雖同為漢姓，但在促進原住民認同之意義上應有不

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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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認為，系爭規定的手段審查，應聚焦在系爭規定所蘊涵「放棄從漢父姓

/漢母姓」的實質門檻要求（request）對於原漢通婚家庭帶來的上述「選擇困境」
是否過苛？亦即，憲法是否容許立法者以「放棄從漢父姓/漢母姓」作為取得原

住民身分唯一、必要的前提要件？換言之，應以「從漢父或漢母之漢姓者，必無
從取得原住民身分」 作為系爭規定的審查重點，而非割裂審查「從具原住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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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之父或母之姓」或「取用原住民傳統名字」2 種方式選擇（opti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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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參黃昭元大法官協同意見書，第[25]段，同註 1，頁 127-128。聲請人亦認為：「主觀的認同
經常是動態的發展過程，對於原住民的主觀認同除了家庭以外，更與民族教育、社會經驗、同
儕互動、自身探索息息相關。聲請人並非認為族群認同不重要，而是認為族群認同的追求首要
應是環境的建立與文化參與，且個人身分的取得更可能是建立族群認同的起點，立法者不應以
動態且不具文化連結必要性的條件限制身分的原始取得，更不應將身分取得建立在歧視的基礎
之上。」參吳若韶 1110222 言詞辯論意旨補充書，頁 3。
46 蔡宗珍大法官指出，「從具原住民身分父或母之姓」仍可彰顯原住民父（祖）或母（祖）之
血緣傳承關係，以及對其所屬原住民族之連結與認同，因而亦表彰了原住民身分之傳承。參蔡
宗珍大法官不同意見書，同註 1，頁 153。
47 參黃昭元大法官協同意見書，第[15]段，同註 1，頁 123（註 4 稱：「即使具原住民血統，如
從漢父或漢母之漢姓，亦不取得原住民身分」之法定障礙）。
48 黃昭元大法官認為「取用原住民傳統名字」違反種族平等，理由為：「立法者對於原原結婚
所生子女完全沒有設定這項要求，而只對原與非原結婚所生子女才有此要求。原原結婚所生子
女，即使只從其原父或原母之漢姓，而不取用原住民傳統名字，也不並列傳統名字之羅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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