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86 - 第五屆原住民族傳統習慣規範與國家法制研討會論文集

落族人自行認定。
Ivan Kitok 因投入其他專業達三年以上而喪失其部落成員的身分，進而喪失馴鹿畜牧權。Ivan
Kitok 於 1980 年開始進行相關訴訟，在 1985 年 6 年最高行政法院敗訴後，於 1985 年 12 月向人權
委員會提出申訴。人權委員會在 1987 年 3 月決定受理本案件，並在 1988 年作出最後決定。

（二） 申訴人主張

申訴人 Ivan Kitok 主張，其家族進行馴鹿畜牧已超過一百年，因此其具有從祖上傳下來的「公
民權利」（civil right），可進行馴鹿畜牧業，也有權在 Sörkaitum 薩米族村莊享有土地和水。但瑞典

取消其部落成員資格，使其無權繼續進行馴鹿畜牧的活動，因此，Ivan Kitok 主張瑞典政府違反《公
33
民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 1 條及第 27 條的規定。
（三） 國家方主張

依據瑞典政府說明，馴鹿畜牧業與薩米族的文化密切相關，甚至是薩米族文化的一部分，因此，

1971 年的《馴鹿畜牧法》，其目的是為了保障和維護薩米族的文化及馴鹿畜牧業。然而，馴鹿飼育
的牧場有限，為了不危及到馴鹿畜牧的本質和其產業，不得不限制薩米族人投入馴鹿畜牧的數量，
這麼做是為了薩米族人整體的利益考量。而且，是蕯米族人決定誰可以進行馴鹿畜牧，誰不可以，
34
而非瑞典政府。
本案發生的衝突是介於薩米族人 Ivan Kitok 和其他薩米族人之間，而非 Ivan Kitok 和國家之間，
因此，瑞典政府認為其並未違反公約第 27 條。
（四） 人權委員會決定

瑞典《馴鹿畜牧法》以維護及保障蕯米族人的傳統生存方式（馴鹿畜牧）為由，對能夠參與馴
鹿畜牧的蕯米人提出了條件限制，使得原本種族上屬於薩米族的人，因為這個法律，而被宣告不是
35
蕯米人。 委員會認為，在認定部落成員身分時，假若完全不考慮其客觀的族群標準（ethnic criteria），
就認定其非蕯米人，這樣的作法，似乎與《馴鹿畜牧法》的立法目的不相稱（disproportionate）。況

且，Kitok 本人一直與蕯米社群保持聯繫，並希望在自己經濟許可後回去做全職的馴鹿畜養者（主觀
36
意願）。
委員會依據 Lovelace v. Canada 一案所建立的判斷標準（若要限制少數族群中個人的權利，必
須要有：①合理且客觀的理由，且②其限制對於該少數族群整體的存續和福祉是必要的。）認為，

由於申訴人 Kitok 仍然可以放養其馴鹿、狩獵與捕漁，因此委員會認為瑞典政府並未違反公約第 27
條的規定。
（五） 評析

本案中，Kitok 因為《馴鹿畜牧法》的規定，被部落宣告喪失部落成員（membership）身分，
也因此喪失馴鹿畜牧的資格與權利。本案爭點在於，國家（政府）能否以維護少數族群整體存續與
福祉為由，剝奪族群內個人的身分以及限制其參與族群內的傳統生活。
這裡其實存在二個不同層次的問題，第一個問題在於國家（政府）能否以維護少數族群整體存

33 Ivan Kitok v. Sweden, Communication No. 197/1985, CCPR/C/33/D/197/1985(1988). Para.1-2.
34
Ivan Kitok v. Sweden, para. 4.1-4.3.
35
Ivan Kitok v. Sweden, para. 9.7.
36
Ivan Kitok v. Sweden, para. 9.7.
182